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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结束“现在”的战争
学习过去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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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大的研究
大原俊一郎副教授
法学院法律系
2025.09.01
在本系列“不感兴趣就不是学术!”中,我们将介绍亚细亚大学教职员工的研究内容和趣闻轶事。第16期将介绍法学院法律系原俊一郎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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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发生巨大变化的初中和高中时代

纵观人类悠久的历史,大大小小的战争数不胜数。即使在今天,在乌克兰和巴勒斯坦加沙地带等地,每天都有惨烈的战事发生。与此同时,人们也不断努力,力求尽快结束这些造成巨大伤亡的战争,建立持久和平。
我从初中和高中开始就对与战争与和平相关的国际政治感兴趣。当时,世界正经历着巨大的变化,例如柏林墙倒塌、苏联解体。我通过新闻实时关注着国际社会的剧烈变化,甚至在高中的现代社会课上,我们也讨论过“日美同盟的未来将会如何?”这个问题。
当时,我经常观看商业电视政治辩论节目,并经常与担任评论员的国际政治学家小坂正孝的观点产生共鸣。阅读他的著作《吉田首相》,我再次意识到外交是一种旨在创造和平的创造性活动。吉田茂曾是一位外交官和政治家,他为解决战后日本的混乱局面,并通过外交手段重建日本在国际社会的地位做出了重要贡献。他致力于建设国家,最终成就了今天的日本。吉田的“输掉战争,通过外交取胜”这句话象征着他对外交的历史理解,并与1814/1815年的维也纳会议(各国在会上讨论了拿破仑战争后的欧洲国际秩序)息息相关,而维也纳会议后来成为我的主要研究课题之一。这句话也与法国的外交理念相呼应,尽管在维也纳会议上失败,法国仍然巩固了其强国地位。
在维也纳会议上,奥地利外交大臣梅特涅与英国外交大臣卡斯尔雷合作,建立了以欧洲国家合作和稳定的多极结构为基础的欧洲国际秩序(维也纳体系)。在这个“多极”结构中,所有欧洲主要大国的权力大致均等,而较小国家的利益则被精心编织于其中。因此,没有任何国家或势力试图直接推翻这一国际秩序,在接下来的大约一百年里,没有发生过席卷整个欧洲的大规模战争。在维也纳体系的鼎盛时期(1815年至1822年),一个高度复杂的集体安全体系得以运作,以四国同盟(1818年法国加入,组成五国同盟)为核心,涵盖了欧洲所有主要大国。
“为了构建和平的国际秩序,我们能做些什么呢?”我在早稻田大学师从岛田行雄教授学习国际法,后来决定认真研究多边合作和以稳定的多极结构为基础的国际秩序,于是进入了小坂教授就读的京都大学研究生院,师从小坂教授的学生、国际政治学家中西辉正教授。

19世纪的“维也纳体制”和“系统思考”是永久和平的出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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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志成为一名国际政治学家,而不是政治家或外交官,因为我想从职业生涯的一开始就从更广泛、更全面的角度加深对基于合作和多极化的国际秩序的思考。 我有幸对过去500年的国际政治史进行了全面的考察,从15世纪末(1494年)国际政治的出现到现在,从京都大学的研究生院和博士后时代,到我到亚细亚大学到现在。 在下一节中,我想谈谈文章的内容。
首先,在维也纳体系下建立一个极其完整的国际秩序背后有两个前提。 第一个前提是17世纪末18世纪欧洲国际秩序软面的成熟。 在启蒙运动达到顶峰的同时,普芬多夫、莱布尼茨、圣=皮埃尔、卢梭、沃尔夫、瓦特尔等德法国家哲学家和思想家的理性主义知识,开花结果发展为“集体安全相关思想”和“国际法思想”,与欧洲各国的政治家和外交官共享。 欧洲国际秩序在软方面已经成熟。
第二个前提是,欧洲国际秩序的成熟过程已经被成熟的研究书籍阐明和可视化。 1809年,就在梅特涅开始认真将国际政治引领到欧洲国家之前,一位名叫海伦的德国历史学家出版了对15~18世纪欧洲国际秩序成熟过程的全面研究,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海伦是一位历史学家,在哥廷根大学担任教授,被视为国际政治史“德国历史学派”的创始人。
欧洲国际秩序从15世纪到19世纪初一步步成熟。 第一,(1)意大利战争和三十年战争中看到的“战争状态”,(2)各国与查理五世的哈布斯堡帝国和路易十四的法国等以霸权为目标的国家形成大联盟的“两极均衡”,以及(3)当各国大联盟获胜时,许多大国分散并有力量形成和谐平衡的“多极平衡”。 我们将逐步进行硬面的成熟。 在此基础上,我刚才提到的软面的成熟,形成了(4)大国协商一致运作的“国际合作(大国)”,以及(5)19世纪初(1815~1822年)的“集体安全体系”。
在欧洲国际秩序作为“体系”成熟的背景下,外交思维将发生重大变化。 18世纪,在以奥地利和普鲁士为中心的德国和法国等大陆国家,确立了“系统思维”,以国际秩序的稳定性来定义外交行为。 更准确地说,“系统思维”是基于对15世纪至19世纪初国际体系成熟过程的认识,以国际社会整体稳定为先,在体系稳定范围内追求国家利益的外交思想。 而与此相反的是“机会主义”。 “机会主义”被定位为一种外交意识形态,它寻求一切机会来促进国家利益,从而破坏国际体系的稳定。 在18世纪的欧洲大陆国家,外交思想的主流从“机会主义”转变为“系统思维”,这有力地鼓励了欧洲国际秩序的成熟。 换句话说,随着各国强调基于社会考虑的外交,称为“系统思维”,而不是基于自私的外交,称为“机会主义”,国际秩序转变(社会化)为作为社会联盟的“国际社会”。 海伦的成就是对欧洲国际秩序作为“制度”和“社会”的成熟程度的全面总结。 换句话说,在梅特涅和卡斯勒的活动之前,就已经确立了关于如何通过“学习的力量”创造稳定持久的和平秩序的具体方法论。
顺便说一句,在19世纪上半叶维也纳体系之前,“系统思维”的中心在德国、法国等大陆一侧,但“系统思维”在当时在英国并不成熟。 原本在英国,没有以“制度”概念思考外交和国际政治的习俗,在维也纳体系时期的英国,“制度思维”只有少数与梅特涅关系密切的人理解,如卡斯利、惠灵顿等。 相反,英国的外交指导倾向于以坎宁和帕默斯顿为代表的“机会主义”,急于扩张大英帝国。 在18世纪中叶的七年战争中,战争末期被英国的“机会主义”背叛的普鲁士腓特烈二世批评了当时的英国外交,认为“英国没有系统思考国际政治的思想”,“不诚实的白岛(英格兰)”也是机会主义英国外交的代名词。 这一点在著名的哈罗德·尼科尔森的《外交》一书中有所描述。
然而,当海伦的研究书在1834年被翻译成英文时,英国外交逐渐发生了变化。 在海伦的英文翻译中曾用来指代“国家系统(国际系统)”的德语单词“Staatensystem”,在英语世界首次被翻译为“states system”,随着与德国学术交流的密切发展,以“系统”概念思考国际政治的“系统思维”逐渐在英国流行起来成立。
这是因为在19世纪,德国和英国研究人员之间的学术交流蓬勃发展,掌握了德国成熟学术的研究人员在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担任要职。 在慕尼黑大学学习了七年,作为剑桥大学负责现代史课程的教授,担任过最高教授职务的约翰·阿克顿爵士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尤其是1871年德国统一后,德国大学占据了世界宝座,在各个领域都处于世界研究的顶峰,德国是美国和英国研究人员和社会领袖的第一目的地。
在此背景下,在历史研究的框架内进行的国际政治研究将基于上述“以海伦为创始人的国际政治史”和“以兰克为鼻祖的外交史”对世界产生影响。 明治时代在东京大学(现早稻田大学)和东京帝国大学设立的“外交史”课程也是当今日本国际政治和国际关系理论的源头,但它是随着“德国历史学派”的研究传播到世界而建立的。 不仅是以长尾有贺为代表的“外交史”,以小野冢喜平为代表的整个“政治学”,也由从德国留学归来的研究人员监督。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英国的外交走向成熟。 20世纪初,英国产生了外交部长格雷,以缓解世界对殖民地的竞争,1912年召开伦敦会议,通过欧洲合作解决巴尔干冲突。 再者,一战后,产生了主张“新欧洲合作”的历史学家莫利,“系统思维”最终成为英国外交的标准外交思想。 也就是说,从“外交质量”上来说,可以说英国外交在20世纪上半叶就已经成熟了。 我认为应该强调的是,英国在20世纪上半叶达到成熟的稳定外交指导的背景,是大陆理性主义的思想传统和与“德国历史学派”相连的“学问之力”。
顺便说一句,维也纳体制下的欧洲“和平百年”被第一次世界大战(1914~1918)打破。 当战线从欧洲各地扩展到中东和亚洲,坦克、飞机、毒气等现代武器首次在战争中使用,并以德国投降而告终时,前面提到的英国历史学家莫利呼吁“新的欧洲合作”,他影响下的政客和外交官再次设想建立维也纳体系那样的永久和平秩序。 从莫利领导的英国人的角度来看,国际联盟也被视为维也纳政权时期集体安全的翻版。 然而,这种尝试并不符合每个国家的意图,最终国际社会加入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如果像莫利所认为的那样,一个基于多边合作和稳定多极结构的国际秩序诞生,也许第二次世界大战是可以避免的。
小坂教授的父亲也是京都学派的哲学家,受到我的影响,他高度赞赏20世纪上半叶英国以国际合作为目标的外交。 在我的儿子雅也教授和他的弟子中西教授之后,我开始研究“英国学派”及其起源,即“德国历史学派”。 顺便说一句,我从来没有直接教过,但我想补充一点,从集体安全和国际安全的角度来看,我也受到了东京大学坂本义和教授和早稻田大学加茂武彦教授的影响。
顺便说一句,属于我所重视的“英国学派”的英国国际关系研究人员对上述海伦的成就给予了高度评价,并旨在“更新海伦的学术成果”。 从这个意义上说,“英国学派”也可以定位为“德国历史学派”的理论化,从历史上审视国际政治。 其主要特征是由多边合作和稳定的多极结构组成的国际秩序,以及基于“系统思维”、整合“理想”和“现实”的外交思想来实现它。 你们中的许多人可能认为拿破仑战争和维也纳体系等事件是很久以前就写在世界历史教科书上的,但我希望你们知道,在现代国际形势中思考持久和平时,其中蕴含着重要的观点和教训。

为什么俄罗斯入侵乌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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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俄罗斯军队开始入侵乌克兰。这明显违反了联合国宪章和国际法,发动这场战争的责任无疑在于俄罗斯的普京政权。但为什么俄罗斯会出现这样的暴力行为?
1991年12月,与美国一起成为世界超级大国的苏联解体后,东欧和中亚的前苏联地区出现了“权力真空”。比如1992年4月开始的东欧前南斯拉夫地区的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战争、前苏联围绕高加索地区的战争,以及1994年底企图脱离俄罗斯独立的车臣共和国和企图阻止俄罗斯独立的俄罗斯之间的第一次车臣战争。
在这种趋势下,许多前东欧国家和前苏联国家将希望加入北大西洋公约组织 (NATO),这是欧洲和北美的集体防御系统。在这些国家陆续加入北约的过程中,俄美关系逐渐恶化,冷战后在欧洲建立稳定国际安全体系的希望逐渐丧失。当时有人认为,加入北约这个在东西方对抗的敌对关系中形成的“集体防御体系”是建立“集体安全体系”的前提,但这也有点奇怪。这是一个故事。
正如维也纳体系中的四国联盟 (五国联盟) 所做的那样,集体安全是一种旨在超越意识形态冲突,在包括所有大国在内的普遍框架内进行讨论和解决问题的机制。因此,在冷战后的欧洲框架内,不是以俄罗斯为虚拟敌国的北约,而是以俄罗斯为成员国的“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 (OSCE) ”为中心,但20世纪90年代的政治进程结果,北约通过推动欧安组织成为欧洲安全的中心。在俄罗斯看来,这种“北约东扩”会对本国的安全保障构成威胁。通过这种方式,美国和欧盟国家在冷战后未能建立新的国际安全体系,导致俄罗斯这个大国陷入困境。
追逐特定国家很少会产生好结果。作为第一次世界大战主要原因之一的三国协商和三国同盟之间的对立,原本也是俾斯麦体制时代 (1871年~1890年) 以德国为中心的同盟网对法国设置包围网,过度逼迫的结果。法国包围网的反作用在俾斯麦退休后发展,将英国吸引到俄罗斯建立的俄罗斯-法国联盟 (1894年),法国从包围网中解放出来并对此表示不满,这是三国谈判。
而且,过去我们日本也被逼入绝境,进一步继续了鲁莽的战争。这也是在“体系”尚未成熟的东亚国际秩序中追求“机会主义”,急于追求本国利益和短视的生存战略的结果。1944年6月,日本海军的联合舰队在马里亚纳海战中遭受了灾难性的失败,塞班岛于7月被攻陷,6月至8月在欧洲战场,东线巴格拉季昂战役和西线纳粹德国在诺曼底登陆后的一系列战斗中失去了主要力量,巴黎被解放,苏联军队在东线推进到德国边境附近。换句话说,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趋势于1944年6月至8月决定,从欧洲国际政治史的常识来看,这是和平谈判开始寻求战后稳定的国际秩序的时机。由于大战后的和平谈判将在下一个国际秩序的形成下进行,正如梅特尼希在拿破仑战争结束时领导国际秩序的形成一样,掌握战争主动权的一方将继续这是一条正常的道路。在这个时候,完全掌握战争主动权的美国,英国和苏联并没有像拿破仑战争结束时那样彻底摧毁战败国,而是改变战败国的政权和战后稳定的多极秩序。如果我们正在进行和平谈判,我们就有可能不会在欧洲和东亚发布更多受害者。可能没有波兰的大规模屠杀,柏林沦陷时的巨大牺牲,硫磺岛和冲绳的严酷战斗,东京和大阪的大空袭,广岛和长崎的原子弹爆炸。此外,如果日本和德国回归议会民主并成为中间力量的主要力量,那么意识形态极端不同的美国和苏联不会直接接触中东欧和东亚的权力,东西方阵营都是“核恐惧”可能没有东西方冷战相互对峙。当时美国和英国的丘吉尔,以“英国学派”和“德国历史学派”之类的论调为前提,推动建立基于“系统思维”的稳固的和平秩序,放弃那种将特定国家赶尽杀绝的政策......我不禁为之后悔。
当然,我不打算忽视以中国和东南亚为中心的东亚地区以及以东欧和俄罗斯为中心的欧洲地区的巨大牺牲。但是,关于如何避免这些牺牲的讨论不是关于战争结束的讨论,而是关于战争开始和战争原因的讨论。由于篇幅有限,我想在此省略。

世界呼唤新的集体安全保障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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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整整80周年。尽管国际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但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会仍然由二战战胜国组成。这意味着,作为欧盟核心大国之一的德国和七国集团创始理事之一的日本都不是安理会常任理事,因为它们都是二战的战败国。然而,在维也纳体系下,战败国法国在维也纳会议三年后的1818年重返国际政治,成为与战胜国享有同等发言权的大国。维也纳体系最初就是为法国重返国际政治舞台而设计的。此外,作为全球南方大国的印度目前还不是常任理事。鉴于目前的国际形势,是否可以建立一个将德国、日本和印度排除在外的国际合作或集体安全体系?
我认为世界需要一个新的集体安全体系。稳定的多极结构将促进国际合作,使任何国家都不会对国际体系抱有重大不满。在此基础上,将建立由各国之间稳定共识所主导的集体安全体系。这样的体系必须稳步建立。此外,我认为,需要认真思考和改革,以确定集体安全体系运作中应保护的“世界整体”的普遍共同利益。迄今为止以七国集团为中心的所谓“西方”正义,不会立即成为“世界整体”的正义。要使“西方”正义再次成为“世界整体”的正义,“西方”经济和社会体系必须实现更加公平、公正和成熟的状态,并在“世界整体”中获得说服力。与“非西方世界”的理解和对话也至关重要。或许,这就是下一代人的使命。即使你们不成为外交官或政治家,我相信,未来在你们的职业生涯和事业中,你们也会比我们这一代人更多地面对动荡的国际局势。通过学习自15世纪末(1494年)国际政治开始以来,人类如何努力创造一个没有冲突的世界的历史,你们将能够从多个角度思考不同的途径和解决方案,并基于理性和智慧做出人生选择。
要创造一个和平的世界,我们既需要理想主义,也需要现实主义。当我与亚细亚大学的学生交谈时,有些学生一开始会说一些现实主义的话,比如“毕竟,权力和金钱才是最重要的”,但随着我讲座次数的增加,他们很快就改变了想法,说:“我认为,毕竟,作为一个人,拥有理想和美德也很重要。” 看到学生们如此成长,是我作为一名教师最大的回报,也让我对未来充满希望。
顺便说一下,正如我之前提到的,在我的“国际政治”研讨班上,我们研究国际事务和全球治理,但我们也非常重视研讨班成员之间的团队合作和情谊。尤其是在山梨县河口湖举办的夏令营期间,我们一起做饭,一起参加羽毛球比赛,玩得非常开心。在研讨班上磨练了国际政治视角和沟通技巧的学生们,在大型企业和公务员的求职中都表现出色,我衷心希望他们将来能够为实现繁荣与和平的日本和世界做出重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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